最近的鲸鱼死亡凸显了南极蓬勃发展的磷虾渔业带来的风险

迈阿密（美联社）——美联社了解到，今年在南极洲附近，两头座头鲸被发现死在用来收集磷虾以获取鱼粉和omega-3药片的大网中，另一头严重受伤。

美国、中国、俄罗斯和其他20多个国家在最近的谈判中讨论了此前未被报道的鲸鱼死亡事件。谈判中，官员们未能在长期争论的保护目标上取得进展，并取消了自2009年以来在南大洋实施的一些捕捞限制。

总而言之，鲸鱼死亡和捕捞限制的减少代表了偏远地区的一次挫折，近年来，该地区蓬勃发展，并将进一步扩大，因为一家资金雄厚的美国私募股权公司收购了其最大的采集者挪威的阿克生物标志物。

去年，美联社记者乘坐一艘保护船在南极洲周围寒冷的水域度过了两个多星期。作为调查的一部分，美联社追踪了这种微小的甲壳类动物的旅程，从脆弱的生态系统，到欧洲、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鲑鱼养殖场，到中国的宠物食品制造商，再到休斯顿一家生产世界上80%营养丰富的磷虾油的前冰淇淋厂。

在澳大利亚举行的南极海洋生物资源保护委员会（CCAMLR）年会上，代表们向美联社分享了未发表的鲸鱼死亡报告，但要求匿名，因为上周结束的会谈不向公众开放。CCAMLR的官员没有发表评论。该机构成立于1982年，旨在保护南极洲附近的国际水域。

根据近20年前达成的一项保护协议，随着更大、更先进的船只加入追击，捕鱼量从2007年的104,728公吨增加到2023年的424,203公吨。根据未公布的报告，今年到目前为止，捕捞量已跃升至49.8万吨，创历史新高。

尽管捕鱼量仍低于先前商定的限制，而且仅占南极主要渔场估计的6300万吨磷虾生物量的1%，但海洋哺乳动物之间的直接竞争以前曾导致鲸鱼死亡。

但在2021年和2022年首次记录了四头座头鲸的缠结之后，阿克生物标志物重新设计了渔网，每天定期抽吸多达500公吨的磷虾——相当于大约150头座头鲸的日常饮食。首先，它增加了一个绳索屏障来击退大型哺乳动物，然后，去年秋天，它开发了第二个屏障来关闭一个仍然相当大的缺口，这个缺口可能会威胁到垂直游泳的鲸鱼。

根据挪威谈判代表在CCAMLR会议上提交的一份报告，当1月27日在该公司最先进的超级拖网渔船“南极耐力号”（Antarctic Endurance）上发现一只幼座头鲸死亡时，新的渔网还没有安装好。

5月发生的第二起死亡事件涉及另一艘阿克生物标志物公司的船只，原因尚不清楚。但报道称，两天前，该船报告称难以操纵渔网，船上的传送带上发现了鲸脂，这表明死鲸被渔网困了一段时间。

1月下旬，悬挂智利国旗的“南极奋进号”（Antarctic Endeavor）用传统的拖网渔具将第三条座头鲸活捉上来。船员们挣扎了40分钟，才把紧紧缠在这头15米长（15码）的雄性鲸鱼身上的渔网割断，这头尾巴上有血的鲸鱼被扔回大海。

智利代表团在参加CCAMLR会谈的一份报告中说：“在被释放时，它毫无生气，并且由于与网摩擦而受了一些伤。”报告中还包括捕获的图像。尽管这头鲸鱼被观察到在游泳，但CCAMLR的科学家们认为这是一次死亡事件，因为被释放的鲸鱼的伤势很可能是致命的。

记者试图联系这艘拖网渔船的船主Pesca Chile SA，但没有成功。

一只小须鲸被一艘韩国船只的浮标线缠住后死亡，这艘船的目标是巴塔哥尼亚齿鱼，这也是由CCAMLR管理的。这是该渔场记录的第一起鲸鱼死亡事件。

由于作为膳食补充剂的欧米伽-3药片需求激增、渔业的进步以及气候变化导致的海洋温度上升，磷虾种群面临的压力正在增加。

今年夏天，总部位于纽约的美国工业伙伴公司（American Industrial Partners）收购了阿克生物（Aker BioMarine）饲料业务的多数股权，目标是将磷虾定位为水产养殖业的优质原料，目前全球约一半的海产品都来自磷虾。

新公司阿克生物南极公司的首席执行官Webjørn Barstad表示，开发新技术来降低鲸鱼死亡的风险是当务之急。他说，从下一季开始，它的整个船队将配备特殊的拉伸传感器，当鲸鱼与拖网渔船的网前端相互作用时，它会提醒船员。他说，水下摄像机也可能被使用。

“我们的目标始终是零事故，”巴尔斯塔德在接受采访时说。“希望网能起到作用，但我们也会尝试其他方法。”

CCAMLR的使命是保护海洋，其任务是对捕鱼业进行监管。但近年来，由于地缘政治角力，尤其是中国和俄罗斯的反对，这一进程停滞不前。

在最近的一次会议上，人们寄予厚望，希望代表们能批准一项新的管理计划，进一步扩大磷虾的捕捞范围，并最终在南极半岛（一个高度敏感的生态系统）采取一项新的管理计划。目前，只有不到5%的南大洋受到保护——远远落后于CCAMLR的目标，也远不足以达到联合国的目标。

但据一位代表向美联社透露，由于英国和澳大利亚在最后一刻提出的比夏季谈判中商定的捕捞限额更低的建议，一项初步协议破裂了。中国反对西方的持续要求，随后撤回了对海洋保护区的支持，并拒绝更新现有的管理体系。

结果是：15年来，62万吨的捕捞限制将捕捞分为四个配额区域，现在可以集中到更小的磷虾热点地区，其中一些地区有大量的野生动物，包括海豹和企鹅，有些地区已经显示出来自渔业、旅游业和气候变化竞争的压力迹象。

埃文·布鲁姆（Evan Bloom）率领美国代表团参加CCAMLR年度会议已有15年，直到2020年从国务院退休。他说：“即使按照我们所期望的低标准，这次会议也令人非常失望。”

“磷虾是南极洲食物链的基础，如果整个生态系统要繁荣，磷虾捕捞必须以可持续的方式处理，”布鲁姆说。他补充说，在CCAMLR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情况下，考虑到捕捞的进步，“损害生态系统的前景现在已经增加了。”

Barstad表示，磷虾行业将考虑在没有更新的CCAMLR框架的情况下实施自己的自愿限制。

“这是不是一个大挫折，我不确定，”他说。一旦你超越情绪，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已经存在多年的法规现在突然消失，有点出乎意料，我认为它可以为讨论如何在科学的基础上可持续发展创造更好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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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由沃尔顿家族基金会资助的。美联社对所有内容全权负责。